《臆》瓶邪 年上邪x超凶偏执瓶 生子 ABO he
第九章：杯子和花茶
天气入秋了，干的特别快。吴邪一入秋嗓子就开始在报废的边缘来回试探，他讲课的时候难受的都快干呕出来了。
“你还是买个杯子对自己好点吧。”办公室的一个老师倒了杯水给吴邪。
“麻烦。”吴邪就着一次性纸杯喝水，喝了水嗓子好受了一点，他又听见预备铃了，“唉！”
吴邪讲课的时候嗓子干的难受，他觉得自己扁桃体八成是发炎了。他干咳了半天，最后忍不住暂停了课程，出去了。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背影消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
快中秋的时候吴邪突然被发了喜帖，是办公室的一个老师要结婚了。
“恭喜。”吴邪接过请柬。
“小陈终于要结婚了了。”办公室已婚许久的女老师打趣，“和男朋友谈了好几年了吧？”
“嗯。”小陈老师就是之前给吴邪倒水的老师，是一个很温柔的omega。
“怎么突然要结婚了？”女老师笑着问了一句。
小陈老师突然有些害羞，他捧着水杯坐到椅子上：“因为……有小宝宝了。”
“哇！”刚刚走进办公室年轻女老师听见小陈老师的话忍不住惊呼，“大喜事啊！你有baby了？我的天哪！”
小陈老师有些害羞：“本来是没想那么快要的，但是既然已经有了，那也不失为是一种缘分。”
年轻女老师很年长的女老师都很喜欢小孩，就忍不住拉着小陈科普。吴邪把请柬放到桌子上，却突然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袋子。
“哎小吴，你也快三十了吧。”女老师突然把八卦火力转向的吴邪，“有没有男朋友啊？”
“嗯？”吴邪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两个盒子，“没有。”
“诶你这么优秀怎么还没有男朋友啊。”女老师说。
“缘分没到吧。”吴邪简单地敷衍过去，他拿出礼盒，然后把上面的纸条揭下来。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女老师问。
吴邪看着纸条上简短的两句话，笑了：“不用，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还在互相试探呢。”
“哦哦哦。”女老师也不多问了，“那祝你好运啦。”
“嗯。”吴邪解开盒子上的蝴蝶结，其中一个盒子还挺大的，里面全是瓶瓶罐罐，每个罐子里都是不同类型的干花。
盒子每排有四个槽位，一共两排，八个罐子。吴邪拿出一罐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于是他又放了回去。他转而打开了另外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组合套装，有一个马克杯和玻璃水杯。
吴邪想到了那张贴在盒子外面的便签。
【秋天多喝水。】
【杯子已处理，冲洗即可使用。】
还是那样看不出特色的行书，和教师节上那张贺卡便签一模一样。
“小孩。”吴邪笑了一声，然后在那一堆瓶瓶罐罐的花茶里挑了玫瑰干片。
……
张起灵带着耳机专注码字更新的时候电话一直在响，他愣是等码完了才回了那一个多小时前的电话。
张海客声音压的很低，好像有什么大事一样，他说：“告白墙炸了！”
“啊。”张起灵对告白墙没什么感觉，反正他也不看。
“我靠你不问问什么事儿么？”张海客说。
“什么事。”张起灵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然后站起来去厨房冰箱找喝的。
“有人说……”张海客咬了咬牙，最后说，“说你是杀人犯的儿子。”
张起灵拿饮料的手顿了一下：“嗯。”
“你什么反应？”张海客有点小心翼翼，“你爸……张映泉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知道？”
“不知道。”张起灵把饮料放到桌子上，“内容截图给我。”
“已经给你了，你去看看。”张海客说，“也没有指名道姓，你不要太激动。”
“嗯。”张起灵看着水瓶子结出小水珠然后流到桌子上。
“那我挂了。”张海客不敢再说，“我睡觉了啊。”
“嗯。”张起灵点进QQ，张海客果然给了他一张图片，他点开。图片内容大概就是说现在高二有一个杀人犯的儿子在读，然后开了嘲讽，确实没有指名道姓。
张起灵坐下，他拧开瓶子喝了一口，他看着手机，然后换了跑鞋，出门了。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李沁楠刚刚好看见张起灵出门，问了一句。
“跑步。”张起灵说。
漆黑的夜晚像某种粘稠而变冰凉的夜晚把他包裹他里面，他带着耳机，面无表情地沿着小路慢跑。
跑过漆黑的小区，门口开始有路灯，可是张起灵却不跑了，他站在光线的边缘。他冷冷地看着，就像很小的时候他戴着冰冷的锁链，坐在地上看破旧房门透出来的光一样。
张起灵在光线的边缘站了很久，他看着光线慢慢退回黑暗。
然后头也没有回地走了。
……
第二天是中秋节之前的最后一天课，他们放完中秋回来再上一个星期就要考试了，然后六号其余班级来学校上自习，优胜的前三班级去参加秋游。
张起灵去学校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开始早读了，整个氛围都紧张的不行。张起灵坐下就开始睡觉，张海客看他一眼，叹了口气：“你怎么不读书也能考那么好。”
张起灵不想理他，他沉默地看着走廊。
今天吴邪的课在第二节，他不会那么早来。
张起灵巨烦跑操，虽然他不排斥跑步，但他非常讨厌这种形式。他站在一堆人里，因为学校人很多，他们得站的密一些，手肘对手肘的，搞得张起灵很烦。
好不容易跑完了，张起灵跟着张海客就走。他一般这个时候脾气都不太好，张海客也不敢挨着他。
“少爷，你还得等多久？”张起灵屁事很多，他每次都要等大部队撤退了才肯上楼，张海客问他为什么。张起灵说：“人贴人的，不舒服。”
于是他们就站在楼下文化长廊里看解雨臣带一批人浩浩荡荡地检查卫生。
张起灵心情不怎么样，张海客看不出来，他是猜的，因为张起灵很不喜欢别人提“张映泉”，而昨天的事情大约让他很烦躁。
“哎那什么——”张海客刚想说要不然去食堂的小卖部吃点东西吧就看见两三个女生笑嘻嘻地拉着一个女生过来了。
玫瑰花。
张海客吹了一声口哨：“你的爱慕者来了。”
张起灵也看了过去。
一束玫瑰花。
热烈的，赤红的，如同跳动心脏般充满活力的，玫瑰花。
“张、张起灵学长……”女生吞吞吐吐的，“我、这花，送给你！”
被包裹的，精致的，爱。
张起灵眉头蹙了蹙，张海客看他眉头皱起生怕他给别人难堪，他刚想开口就看见张起灵接过了那束玫瑰：“谢谢。”
“啊——”女孩兴奋的脸都红了，“中秋快乐！我、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是玫瑰花很漂亮，希望、希望你喜欢！”
“嗯。”张起灵看她好像没有想继续说什么的意思，他突然看见吴邪笑着往这看，他们对上眼神，然后上了教学楼。
空气还是很冰冷。
“学长——”女生酝酿了一番，继续说，“我、我喜欢……”
“谢谢。”张起灵打断了她，他知道这不太礼貌，但是他现在想要上楼。张起灵把花放到女生的手里：“我很喜欢玫瑰花，很漂亮，谢谢你。”
张海客同情地看了女孩一眼：“你张起灵学长很给你面子了，别哭出来啊，回去上课吧。”
……
他要怎么跟吴邪解释呢？
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张起灵撑着头看黑板，吴邪今天带了那个杯子，玫红色的水荡漾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像隐秘在心脏深处最暗沉的血液，随着循环走遍全身。
吴邪讲了很久，他停下来喝了口水，然后继续。张起灵就盯着他的嘴巴看，红润的嘴唇亮晶晶的，像被亲过一样。张起灵黑色的眼眸突然动了动，他偏开头，咬着唇，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吴邪笑起来，很可爱。
张起灵突然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臂弯里。
阳光终于晒了进来，洒在他的头发上，他闭上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勾起。
……
花茶是他送的，水杯是他买的。
吴邪的唇亲在杯沿就像吻在他心脏，让他颤抖又心悸。
吴邪看见张起灵趴在桌子上，好像在笑，他转过去面对着墙壁写字，也笑了。
吴邪想小鬼就是小鬼，撩人的手段青涩又隐晦，又偏偏，十分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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