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高中纪事
★不是番外
★是随笔杂记
“你他妈脑子没带手也没带吗？！”王胖子砸了手里的矿泉水瓶就骂，“球都要砸你脸上了！你他妈倒是接啊！接！”
汪灿被王胖子怼到篮球架下坐着，他烦躁地捏了捏水瓶子：“靠我他妈都说了我是新手了！那么凶干什么？！”
“你是新手！”王胖子气的吴邪都觉得他要蹬腿死过去了，“好！但傻子也要知道！要把球！投进对方篮筐吧！”
“我看错了！”汪灿也大声吼。
王胖子转了个身，他骂骂咧咧：“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王胖子！你疯了？！”汪灿一秒钟弹起来，“你拿矿泉水瓶砸我干嘛！”
“干嘛？”王胖子怒瞪，“干！我他妈今天就干你到屁股开花！”
“啊！”汪灿惨叫一声。
吴邪撩起T恤下摆擦汗，对那边的闹剧眼神都没施舍一下。他昂起头灌完剩下的半瓶水，然后丢进垃圾桶。
“胖哥算了算了，胖哥消消气消消气。”一起打球的同学拉住王胖子，汪灿抱着头躲到人群后面去，他骂，“王胖子！你扒我裤子！不要脸！”
“靠！我还能更不要脸呢！”王胖子肥肉抖了抖，“胖爷我今天就要干死你！”
“胖哥！胖哥！”
吴邪叹了口气，他看了看时间，还差两分钟六点钟。据说一个叫百香果的台风已经来了，他妈今天还让他早点回去。这里虽然也是沿海省份，但他们的城市处在内陆，受台风的影响很小。不知道是因为秋天到了还是因为台风，吴邪发现这几天的天空到了傍晚就异常漂亮。
吴邪看汪灿被王胖子追的抱头鼠窜就想笑，解气。汪灿打球跟狗屎一样，还爱跟他们打，就算他们对他开嘲讽他还是爱扎堆过来。吴邪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觉得汪灿是不是犯贱来的。
汪灿看了在场的所有人，发现只有吴邪能救他了，他三两步窜到吴邪身边，他躲到吴邪身后大叫：“爷爷救命！！！”
吴邪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他退了两步才稳住：“你他妈有病啊！”
吴邪吼了一句：“放手。”
“我不！”汪灿还是紧紧贴着吴邪，“王胖子要干我！我怕怕。”
“你怕个鸡掰。”吴邪刚刚打完球本来就热，汪灿还这样和他贴在一起，吴邪都觉得自己要熟了，“热死了，放开，不然我干你了。”
“你干行。”汪灿说，“王胖子不行。”
“靠！汪灿你敢歧视胖子！”王胖子更怒了，他大喊一声，“胖子永不为奴！”
汪灿被拽出去暴打的时候吴邪还默默添了两脚。
“行了行了，我给你们买饮料赔罪还不行吗？”汪灿躺在操场上喘气，“放过我，各位英雄好汉，放过小人吧……”
“让你骚。”吴邪笑着弯腰拍了拍汪灿哀怨的小脸蛋，“我要冰红茶。”
“我要可乐！”
“我也要冰红茶！”
喧闹声随着汪灿一瘸一拐离开渐渐平息下去，吴邪坐在操场上，往后撑着手看天空。
……
今天呢，云是这样的，比起昨天要亮堂很多，他的头顶上就是一条分界线，一边是清澈蓝空，一边是深色朦胧。吴邪看着这样泾渭分明的天空，觉得很漂亮，而这样堆积起来的天界，也像一道永远跨不过的鸿沟。
像鸿沟。
吴邪闭上眼睛突然不敢看了。
吴邪在深色朦胧的那边，闭着眼。
……
“快他妈来接我一下啊！”汪灿抱着一堆饮料，走得歪歪扭扭，“卧槽卧槽掉了掉了！”
王胖子看见汪灿笨手笨脚就很烦，他爬起来：“你傻子？！要个袋子装一下会死吗？！”
“我不知道啊！”汪灿反驳，“你怎么那么多话，到底要不要啊你！”
“你再逼逼！”王胖子接过几瓶丢给同学，“还想被干是不是？”
汪灿缩了一下，哼哼两声当听不见。
吴邪被王胖子叫了一声，他扭过头要去接，却突然瞪大的双眼。
“砰——”
冰红茶在地上滚了几圈。
百香果的威力还是很大的，突然卷起了一阵风猛然推走了吴邪头顶的深色，他看见的那个人，携卷着湛蓝清透的蓝空，缓步而来。
那一刻，吴邪世界都亮了。
“吴邪，你不行啊，这怎么接球？”汪灿哈哈大笑。
吴邪没有理汪灿，他去捡冰红茶，细碎的残阳漏了出来，照出被冰红茶溅起的尘埃。
吴邪拿着冰红茶站起来，他看着张起灵目无斜视的走过去，然后消失在教学楼的楼梯口。
——你看见了么？
——我盛开在尘埃里的花。
——你看见了么？
“张起灵！”吴邪被吓了一跳，结果是王胖子朝他挤眉弄眼。张起灵回头了。
“我操！”吴邪抓起冰红茶就昂头大灌一口。
“喝不喝？”王胖子晃了晃手里的水瓶 “冰红茶。”
吴邪呛了起来。
“不用。”张起灵的声音和风一起穿进吴邪耳朵，让吴邪忍不住咧开嘴角，“谢谢。”
“那好吧——”
……
张起灵那天看见了一个少年，他黑色的头发微微湿濡，打球的汗沾湿了一小半衣服。他昂着头，汗水顺着修长脖颈滑落。
张起灵停了十几秒，他看着少年勾着王胖子的肩膀大笑，少年的眼睛很亮，不经意撇到他时笑意也是肆意潇洒，意气风发。
“呵。”张起灵偏过头，不明白少年脸上的红是因为什么，不过这样的他，有点傻，也有点可爱。
……
他刚刚在笑什么？
吴邪一边偷偷看张起灵的背影一边奇怪。
他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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